澧州建制自隋代始,直至清末。延續達1300多年。澧州古城南面城墻至今尚保存較好(圖一)。2013年,國務院將澧州古城墻公布為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圖一 澧州古城墻小南門段
三國以前,澧水流域諸縣分屬于武陵郡(今常德)和南郡(今荊州)所轄,未單獨設郡?!度龂尽と弥鱾鳌罚壕暗蹖O休永安六年(263),“分武陵為天門郡?!睏钍鼐础度龂たh表·吳荊州部》:天門郡,領充(今張家界)、零陽(今慈利及石門、臨澧局部)、溇中(今慈利與桑植局部,后廢)三縣。而南安、作唐、孱陵三縣(含湖北公安及澧水下游的澧縣、津市、安鄉與石門、臨澧、華容局部)屬南郡。如此,三國吳所置天門郡只轄澧水中上游地區,而下游仍屬南郡所轄?!?〕《晉書·地理下》:“天門郡,吳置。統縣五,戶三千一百。零陽、溇中、充、臨澧(從零陽析出,治今慈利縣內,含今慈利、臨澧及石門縣局部,不等同于今臨澧縣)、澧陽(今澧陽平原)?!薄?〕臨澧、澧陽為析置的新縣,則晉代天門郡轄域擴展到澧水下游,南朝晚期又增置石門縣。隋代廢天門郡,置松州,旋易名澧州,又改澧陽郡。領六縣,轄域又向下擴展到安鄉,領澧水全域。唐武德四年(621)復名澧州,直到民國初年才廢州為縣。
澧州始名“松州”。據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古松州城在澧陽縣東南大和南村?!薄?〕宋代的澧陽縣即今之澧縣所在。澧水南岸的澧南鎮廣福村現有古城一座,其位置適在宋代的“縣東南”。那么,繼后的澧陽郡治何在?“澧陽”,顧名思義應在澧水北岸,在今天澧縣附近已經找不到時代相當的城址。但明萬歷《澧紀》卷十二中有:“古城:逶迤城外,起東北抵西北,延袤十數里。相傳草創時舊城,堤因名。又曰筑以捍水,名護城堤。內有土臺七,累累相屬,俗稱七星臺,傳為馬援壘?!薄把淤笫當道铩痹诰硎硪惶巹t作“圍十數里”,即城的周長十數里?!?〕可見是環形封閉的城垣,當然不排除兼有捍水之功能。這座城從明代州城外的東北至西北,因而是在州城的北面?!跋鄠鞑輨摃r舊城”無疑是指澧州草創。這樣我們可以認為,隋代的澧州(澧陽郡)應治于此。這座城現在已經擴展為澧縣城區,與原州城合二為一。
唐代早期的澧州城應當還是隋代的澧陽郡城。彭王李元則貞觀十七年(643)至永徽三年(652)貶刺澧州,薨于任,謚曰“思”,是為“彭思王”。李元則在澧州刺史任上,“折節勵行,頗著聲譽”,深得澧州民心。乃在澧水南岸今滟洲水庫山上建祠奉祀,名其山曰“彭山”,廟為“彭思王廟”。由此可見當時的州城應當就在這一帶,“古城”適當其地。
到了唐代中期,州治遷至今津市的新洲鎮。時在代宗大歷十四年(779)至建中二年(781),李泌任澧州刺史期間在此筑城,戎昱為其作《澧州新城頌》?!?〕所謂“新城”是相對舊城而言,其實新州城原先就存在?!耙蚺f址而板筑云集,創新規而雉堞霞映?!崩蠲诓贿^是在舊址上加以增葺而已?!俄灐吩唬骸跋U好亂,相寇仍梗?!薄扒斜I不盈百,即州將失守,間歲微瀘軍潰,即郡人涂炭?!薄?〕意為因原州城多次遭受寇亂和水患,城毀壞嚴重,因此遷治。但是遷治并非自李泌始,而是崔瓘第二次任澧州刺史時所為。崔瓘第一次刺澧在乾元元、二年(758、759),正是戎昱所述“盜不盈百,即州將失守”之時。之后又有盧昂、裴冕兩任?!?〕這期間還在原址。據《盧昂墓志》,盧昂任刺史期間,又遭受了谷口叛卒之亂?!案龕簞毡M,尸谷口叛卒二百余人?!薄?〕這應該就是戎昱《頌》中所謂“肇自二紀,兇渠再驚?!鼻院髢纱胃脑礊楸R昂任刺史的寶應年。崔瓘再刺澧州在永泰元年(765),其間相隔6年,這時州城已經破敗不堪,不得已崔瓘謀遷州治。據常袞《授崔瓘自澧州刺史除湖南觀察使制》:“及澧陽移鎮,一其教理,故郡黎庶,靡然隨之?!薄?〕“澧陽”即包括澧州及附郭澧陽縣?!肮士だ枋?,靡然隨之”,其舉城播遷,扶老攜幼、母呼兒哭的悲涼場景躍然眼前。崔瓘始遷之時,并無余力修葺新城,又經歷了兩任刺史,至李泌蒞任才修葺城垣。
李泌筑新城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不三四旬,功乃就矣?!币粋€多月時間就完事了。有史料表明唐代中后期州城又遷回了原址。具體何時回遷不甚明確,至少在李群玉青年時代即已遷回。李群玉是唐代澧州籍的著名詩人,主要活躍在文、武、宣時期。李群玉故居即在今澧縣城附近,有詩《仙明洲口號》:“長愛沙洲水竹居,暮江春樹綠陰初?!薄?0〕仙明洲為原州城外東南澹水河中沙洲,現已淤塞為陸地。又有《秋登涔陽城二首》。所謂“涔陽”即澧州雅稱,源自屈原《九歌·湘君》“望涔陽兮極浦”。說明這時的澧州應在仙明洲附近。文宗大和初年,唐代杰出詩人杜牧因其堂兄、駙馬、宰相杜悰出任澧州刺史,于此時游歷澧州,并對澧州情有獨鐘。有詩《登澧州驛樓寄京兆韋尹》:“一話涔陽舊使君,郡人回首望青云?!边€請求朝廷將其堂兄派往澧州作官,作《為堂兄慥求澧州啟》,曰“伏蒙仁恩,授以涔陽,活於闔門,無不感涕?!?。而且杜牧與李群玉交厚,曾作《送李群玉赴舉》一詩以勉?!?1〕據說杜牧曾勸李群玉考功名,由此詩看,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
又張次宗《薦前澧州刺史崔蕓狀》謂:“自理澧陽,課績尤異。得賦斂變通之法,置郵館供待之資。創立堤防,修繕城洫?!薄板㈥枴币嘀稿⒅?。崔蕓刺澧在大和四年(830)前后?!?2〕但州治回遷肯定在崔蕓刺澧之前。崔蕓刺澧在杜悰之后,群玉年尚弱冠,也未考取功名,但已然詩名孔彰,因而其與崔蕓也有一些交往。李群玉有《送崔使君蕭山禱雨甘澤遽降》詩一首,據考證,“崔使君”就是澧州刺史崔蕓。所謂“蕭山”應是“關山”之誤。是因繁體“關”、“蕭”形近所致。在《輿地紀勝·澧州》中也有相同謬誤:“州宅有彭阜聳其西,蕭(關)山列其東?!薄?3〕李群玉家居仙明洲,臨近州城,關山在津市澧水南岸,距州城不遠。關山上原有龍神廟,俗傳“禱雨輒應”。故每遇亢旱,官民偕往禱禳。崔蕓親往關山禱雨,冠蓋云集,群玉作詩以送。舉諸此旨在說明,唐代中后期的澧州城在今澧縣城一帶。至于是在“古城”還是在后之州城,不可考。
唐以后歷五代至北宋時期,澧州似乎未再遷治。而且可以明確宋代的州城已為后代的州城奠定了基礎?!短藉居钣洝肥潜彼卧缙诘牡乩頃?,卷一一八“澧州”下明確記載:“州在澧水之北,故取為名?!薄?4〕然而澧水之北具體位置不確。最早記載澧州確卻位置的是南宋前期樓鑰所作《澧陽樓記》一文。其曰:“紹熙四年(1193)三月戊寅,澧州澧陽樓成?!薄坝谑侵问轮畯d始得軒豁寬敞,而前無蔽障,得以挹蘭江之秀,俯仙明之洲?!薄?5〕“蘭江”即澧水之雅稱?!跋擅髦蕖奔村⒅輺|南城外澹水中沙洲,已如前述。
2014年,澧縣文物局曾對澧州南城墻西端遺址斷面進行過試掘。城墻由外到內、從上至下分三期,時代由晚到早。其中早期城墻的構筑方法是內側筑土,外側甃磚。在早期城墻的面上清理了兩個灰坑,應是城墻隳頹以后所為?;铱觾瘸鐾劣星啻赏?、盤、杯等殘片,屬南宋時期遺物?!?6〕則表明,早期城墻應是南宋以前所筑,推測應是北宋時期,這與樓鑰《澧陽樓記》中州城的位置表述吻合。第二、三期城墻分別為明、清時期,均為中間筑土,內外甃磚。
北宋時期尚且承平,時屆兩宋,國祚動搖。先是北狄犯境,徽欽二帝為虜,北宋傾覆,南宋偏安;繼有鐘楊舉義,湖湘諸城失守,奸臣蠹政,忠良飲恨。建炎三年(1129),金人陷澧,知州王淑棄城去;建炎四年(1130),鐘相破城,守臣黃琮被執死?!端问贰さ乩硭摹罚骸板⒅?,上,澧陽郡,軍事。建炎四年(1130),寓治陶家市山砦,隨復舊?!薄?7〕而《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七十則曰:“紹興三年(1133)十一月戊午(初七),右朝奉郎孫世顯知澧州。澧州自鐘相作亂,久闕守臣。至是,命知鼎州程昌?遷置。世顯因即陶家市建山寨寓治,未能入城也?!薄?8〕澧州寓治陶家市山寨到底在建炎四年(1130)還是紹興三年(1133)?《要錄》為南宋中晚期李心傳所撰,而《宋史》為元末所修,按理說《要錄》更可信,然否?南宋早期的樓鑰在《澧陽樓記》中為我們做了解答:“建炎之末,妖民弄兵倡亂,加以劇寇一再攻陷,民居官府蕩為埃煤,因以饑饉,幾無噍類。蓋六年而后定,剪除榛棘,招集流散,僅復城郭之舊?!薄?9〕樓鑰是說,澧州城在建炎末年(1130),因戰亂致州城傾頹,民居官署陵夷,加上饑荒,死的死,逃的逃。之后幾年一直沒有消停過,官軍與山匪湖叛展開拉鋸戰,得而復失,失而復得者數。過了6年(約紹興六年,1136)時局稍安才回來重新打理?!兑洝分羞€有一句話很關鍵:“久闕守臣”。就是說,黃琮殉職以后,澧州知州就一直空缺,紹興元年(1131)雖也任命吳革為知州,但吳可能并未實際到任?!兑洝肪硭氖骸敖B興元年(1131)七月庚子(初六),朝議大夫、新知澧州吳革為潼川府路轉運副使?!薄?0〕剛任命即改任。所以紹興三年(1133)孫世顯蒞任后,根本不敢進城,于是就在陶家市建山寨蝸居。據《讀史方輿紀要·湖廣三》:“又有陶家市山寨,在州西北?!薄?1〕具體位置今已不確。直到呂延嗣繼任知州后才進駐州城,招兵募役,葺城墾田,休養生息?!端螘嫺濉な池浂罚骸敖B興六年(1136)十月七日,知澧州呂延嗣言:‘本州先因賊馬殘破,附郭良田往往廢棄。本州舊管廂軍一十三指揮,今止有三百余人,節次分遣營田外,委是人數稀少。乞于湖南鄰路全、道州、桂陽監無事空閑處量撥軍兵三五百人戍本州,因令營田?!t以五百人為額,令本州招填?!薄?2〕在南宋早期,還發生過這么一次湘南填湘北的史事。
《輿地紀勝·澧州》中又有:“竹城,建炎、紹興之擾,州嘗寄治于仙眠洲之南岸,以竹為城。至今人猶以‘竹城’目之?!薄?3〕后代方志多襲此說。此說與陶家市山寨的年代相抵牾。再說,“以竹為城”也不經,與其說城,毋寧說籬笆。擋什么?既不能御賊,一把火頓成齏粉;更不能防洪,山洪下瀉蕩然無存。木骨泥墻或竹骨泥墻可以有,但竹籬笆作城斷然無?!端问贰?、《要錄》都應屬正史,而《紀勝》只能算雜史。當然,不論正史,還是雜史,抑或野史,正與誤都是相對的?!爸癯恰笨赡芗儗僖环N傳說,一如“太守遇仙”。
南宋磕磕絆絆維系了170年,最終被金元帝國所吞并。覆巢之下無完卵,州城早已破敗不堪。元代無暇修繕,且連年遭受峒蠻侵擾。于是元代州城經歷了兩次遷治,都遷往唐代所筑新城,即今津市新洲鎮?!跺⒓o·述制紀三》:“新城,在州東三十里?!猎咨?,徙澧州路于此,大德中還舊治?!琳?,倪文俊陷城,復徙于此,洪武初遷還?!薄?4〕又據嘉靖《澧州志》:“壬子(洪武五年,1372),命衛國公鄧愈為征南將軍,討撫峒蠻之負固不服者,悉平之。夏四月,復遷府治,還立舊址?!薄?5〕這以后直至清末,州治未再遷徙。民國初年,撤州為縣。至此,澧州走完了1300多年的風雨里程,經歷了無數次劫難。
澧州城由隋迄清,城垣由土筑而磚甃,其間迭毀迭修,陵谷滄桑,數番播遷,興替無常。宋以前應為土筑城墻,宋以后以磚甃砌,但不清楚具體何時甃磚,也不清楚只是城闕甃磚還是周垣甃磚。南宋至元內外交困,官民整日惶恐不安,城防已成擺設,守不住就跑。到了明代,時局穩定之后,才有余力加固城防。據《弘治岳州府志》卷十載:“元末徙治于新城。國朝洪武初復遷于此,總制蕭杰修筑土城。永樂二年(1404)用磚甃之。周圍一千丈,計九里三十四步,高一丈七尺?!瓥|、西、南、北、游川,凡五門,各有樓?!薄?6〕謂明朝初年從新城遷回后先修土城,永樂二年(1404)才甃磚。而嘉靖《澧州志》則曰:“元末兵燹,徙治新鎮。國朝洪武初,總制蕭杰鎮守,創筑土城。后以庳隘不足居守,壬子(洪武五年,1372),復遷故處,即今州城。壬申(洪武二十五年,1392),千戶施禮修葺未固。永樂甲申(二年,1404),奏調荊、常、永定三衛并本所軍夫,掘濠取土,壘土增卑,庀工陶甓,甃砌址厚一丈五尺,高如之,上加女墻,周圍記度凡一千丈,記地凡九里三十步……上覆以樓。其下為門,東、西、南、北如其方名之,余一曰‘游川’,凡五?!薄?7〕是說蕭杰在寓治新城時筑土城。而遷回“故處”后燒窯造磚,大興土木,高筑城墻,使其堅固宏偉。此說應是。明清兩朝,由于洪水、戰亂以及峒匪侵擾、風雨侵蝕等因素,城垣屢遭毀壞,修修補補,時有進行,在明清兩代的方志中有詳致記載。城的格局大小鮮有改變。明代五門,嘉靖三十八年(1559),分守參政劉廷誥更東門曰“澧陽”,南曰“蘭江”。西曰“石慈”,北曰“松滋”,“游川”曰“金川”。乾隆二十六年重修后又更東門曰瀠繡,南曰晏澧,西曰澹江,西北曰金牛,北曰清風,又于城東南新辟小南門,增至六門。清代晚期又名東門、大南門、小南門、西門、金牛門和北門(圖二)?!?8〕

圖二 清代晚期澧州城
澧州城最后一次修葺應在宣統元年。2018年5月為配合澧州古城墻二期保護方案的編制,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聯合澧縣文物局對東門甕城遺址進行了搶救性發掘。本次發掘在城墻上見有“宣統元年”城墻磚,故而現存澧州古城東門甕城在清末曾有維修則是確鑿無疑的?!?9〕進入民國以后未再修葺。天長日久,東、西、北三面城墻逐漸隳頹,而南城墻至今依然不屈地屹立在澧陽平原,一磚一石寫滿了滄桑。雖然今天的城市已不再需要垣墉壕塹,但對祖先的惠贈容不得半點褻瀆,只能倍感敬畏,更加珍惜。澧縣人民政府于2012年對南城墻的東段進行了維修,使其煥發出新的光彩(圖三)。

圖三 南城墻東段修繕工程
注釋
〔1〕(晉)陳壽撰;(宋)裴松之注:《三國志》第5冊第1161頁,中華書局,1964年。
〔2〕楊守敬撰:《三國郡縣表補正》,《楊守敬集》第一冊第531~540頁,湖北人民出版社,1988年。
〔3〕(宋)王象之撰:《輿地紀勝》卷七十,《續修四庫全書》第584冊第592頁,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
〔4〕(明)高尚志等撰;高守泉校注:《澧紀校注》,名家出版社,2010年,第454、547頁。
〔5〕郁賢皓著:《唐刺史考全編》卷一七四,安徽大學出版社,2000年,第2509頁。
〔6〕(清)董誥等編:《全唐文》卷六一九,中華書局,1983年影印,第6248頁。
〔7〕譚遠輝:《唐五代澧州刺史考》,《朗澧錐指錄》,岳麓書社,2017年,第89頁。
〔8〕吳鋼主編《全唐文補遺》第四輯,三秦出版社,1997年,第115頁。
〔9〕(清)董誥等編:《全唐文》卷四一三,中華書局,1983年影印,第4230頁。
〔10〕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卷569,中華書局,1999年,第6655頁。
〔11〕《全唐詩》卷524,第6054頁;《全唐文》卷七五三,第7806頁;《全唐詩》卷523,第6028頁。
〔12〕(清))董誥等編:《全唐文》卷七六〇,中華書局,1983年影印,第7897頁。
〔13〕(宋)王象之撰:《輿地紀勝》卷七十,《續修四庫全書》第584冊第593頁,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
〔14〕(宋)樂史撰:《宋本太平寰宇記》卷118,中華書局,2000年第218頁。
〔15〕(宋)樓鑰《澧陽樓記》,《全宋文》卷5966,上海辭書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264冊第366頁。
〔16〕澧縣博物館發掘資料。
〔17〕(元)脫脫等撰:《宋史》第7冊,中華書局,1977年,第2192、2195頁。
〔18〕(宋)《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七十,中華書局,1988年,第1178頁。
〔19〕(宋)樓鑰《澧陽樓記》,《全宋文》卷5966,上海辭書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264冊第366頁。
〔20〕(宋)《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四十六,中華書局,1988年,第822頁。
〔21〕(清)顧祖禹輯:《讀史方輿紀要》卷七十七,中華書局,1957年,第四冊第3321頁。
〔22〕《宋會要輯稿·食貨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10冊第6001頁。
〔23〕(宋)王象之撰:《輿地紀勝·澧州》卷七十,《續修四庫全書》,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594頁。
〔24〕(明)高尚志等撰;高守泉校注:《澧紀校注》卷十,名家出版社,2010年,第454頁。
〔25〕(明)水之文、李槃等纂;朱湘泉點校:《嘉靖澧州志》卷一,湖南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19頁。
〔26〕(明)劉璣,劉襲等纂修:《弘治湖廣岳州府志》,岳麓書社,2017年,第270頁。
〔27〕(明)水之文、李槃等纂;朱湘泉點校:《嘉靖澧州志》卷五,湖南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183頁。
〔28〕(清)何玉棻、魏式曾、黃維瓚修纂:《同治直隸澧州志》卷二,岳麓書社,2010年,第117、118頁。
〔29〕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發掘資料。 |